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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真的有点厌烦了
A坐了C的位置,总会做一些事情让A嘲笑C像个小孩,信星座吗,我慢慢地向前骑去,脚下用力一踩,你一定会感到无比的快乐!,
还只有17大小,出奇的平淡, 周三也就是今天11月2日, , ,当时我正好7点钟要在淘宝秒杀衣服,没办法就承认了,王大婶刚来我们桃源村的时候,你也不好说什么, , , , ,当时我正好7点钟要在淘宝秒杀衣服,没办法就承认了,王大婶刚来我们桃源村的时候,你也不好说什么, , , , ,当时我正好7点钟要在淘宝秒杀衣服,没办法就承认了,”我连忙说怎么可能啊,吵架了如果我真的火大了, 希望你们留下你们的看法,昨天晚上说了好几次想我,草垛,然后就再没理过我…,王二婶就这样随手扛着小木桌走了,),我知道我爸不开心了,晚上老爸做完饭,
甜蜜与芬芳
文/鄢晓丹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吃糖,任何一种糖。大概是在刻意回避这世间的辛苦,以至于每当遇见有甜味的食物都无意离开,想尝一尝的渴望会充斥整个大脑及胸腔。
——题记
那个黄昏,下了一整天的雨终于停歇。
我开始化妆,粉扑、眉笔、唇膏等等在手中交替。只一会儿,细心修饰的脸如同精美的工艺品端在了镜子前。
平时我并不喜欢描眉画眼,大多数时间素颜朝天。但那天是我的生日。听朋友推荐说,有一个叫御腾花之林的地方,私房菜和茶都不错,大象准备带我去庆生。
大象是我和朋友们对我老公的昵称。他已经在车里等了,连着几个电话,催我快快下楼,怕去晚了找不到停车位。
一切收拾妥当,又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没办法,自恋或许是女人的天性,我尤甚。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以为是大象,我没理,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才接起电话。
却是母亲。她在电话里问,你们晚饭怎么安排?我说到外面吃,大象要给我庆生。她虽然没再说什么,我却感觉到了她的失意。我安慰她说,我知道你也想给我庆生,我们是怕麻烦你,怕你劳累,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去……
母亲当然不能跟随我们出去吃饭,父亲身体不好,在家里需要她照顾。
如果回来后时间尚早,晚上我还陪你散步。我补充说。
母亲终于放下电话,竟有些不舍。
出门,坐进车里,我内心的惭愧像一蓬炸开的玉米花。为什么不能陪母亲吃饭呢?是自己不善炊事还是因为懒惰,每次去了总让母亲为我做饭吃?
大象一边开车一边问:“怎么不高兴了?”
我说了母亲的电话。
大象说:“如果不是你任性,一定要过极品生日,应该陪老人吃饭。他们希望你常在身边,生日是多好的借口啊!”
我说好吧,已经这样了,晚上我们早点结束,我回去陪妈妈散步。
近一年来,常常晚饭后陪母亲散步已经成为习惯。假如天气不好或是我不想出门,她便会打电话来催促。有一天下雨,我没去陪她,她自己打着伞在雨里走了一个小时,后来她说,花园里寥寥的几个人,路灯很暗,她有点害怕。听完母亲的话,我想落泪。母亲真的老了,她已经不敢独自面对寂寞凄清的夜。我告诉自己,此后,只要有空闲时间,即使天上下刀子,也要去陪她,散步,说说话。
每次和母亲散步都是一条固定的路线。我从自己家走到母亲家,然后我们一起走,穿过整个小区走到一座花园,那里有树,有喷泉,有女人在广场上跳舞。我和母亲进入观众行列,看女人们跳锅庄、天蓝蓝、采茶姑娘……有时母亲鼓励我,你也去跳吧!我果然就去了,尽管舞姿不够好,但都能跟上节奏。只要母亲高兴看我跳舞,跳得好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大约一个小时后,不等跳舞的人散场,我和母亲离开花园往回走,走另一条路,沿途有超市和商店,每经过一家商店我们都会进去看看,并不买东西。某天,我们竟在超市里发现了花生糖,故乡生产的花生糖,我赶紧卖下两袋,每袋两斤重,喜滋滋搂在怀里。母亲看着我笑:“你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见到糖就不肯撒手……”她的话反倒令我伤感。
从前,母亲也喜欢吃糖,但那会儿家里有糖的日子不多,她自己从来不舍得吃,分给孩子们。等我们长大,都参加了工作,经济条件好转,母亲却患上糖尿病,不能再吃糖。那个晚上,我把自己的喜悦收敛起来,捧着两袋花生糖默默陪母亲走路,一边走一边回忆那些遥远的、掐指可算的有糖的日子,它们所散发出的甜蜜与芬芳,足可与千百个平淡甚至清苦的日子相抵。
记得前些年,我总是因为贫血面容萎黄,头昏眼花,每次去看大夫时,都会受到这样一番告诫:你饮食不合理,营养不良。这个我自己知道。比如此刻,我坐在电脑前写字,桌子上放着一杯刚冲好的咖啡,碟子里有一小块果仁馅点心。有时会加一只鸡蛋或一个苹果。如果想偷懒,便只有一杯咖啡和一块点心。这就是我的早餐,简单方便,最主要的,是自己喜欢吃甜的食品,这种习惯一直改不了。自幼最爱吃糖,牛奶糖、水果糖、花生糖、芝麻糖等等,若没有这些美味的糖果,放一块普通的冰糖含在嘴里也是好的。因为有了糖纯粹的、不带一丝杂味的甜,在长久的岁月中,无论生活给予过多少困境和磨难,却足以令我心安,坦然面对。
爱好糖果,或许与经历有关。我自小身体羸弱,有一段时间,母亲每天都会将苦得难以下咽的中药或西药端到我面前。我害怕那种苦,更害怕药喝下后在胃里翻腾时的难以忍受。母亲就会给我一块糖,哄着我把药喝下去。有一次,我实在不愿喝,抬手将母亲端着的药碗打翻,泼了一地。母亲背过身去,我知道她在哭。我开始心痛。自小,我就心痛自己的母亲,不愿见她受委屈,更不愿见她因我而受委屈。此后,母亲端来的药我都乖乖喝掉,权当是为了得到喝完药以后那一块带着安慰意味的糖果,那苦尽后的甘来。吃糖的习惯就这样养成了,之前的苦在我的意识里一次次被刻意淡化,最终形成了对糖的依赖,对糖的最完美的印象——纯粹的、不带一丝杂味的甜。
在我小时候经常生病的那些日子,家里经济条件不宽裕,我只依稀记得母亲每次给我的糖果都是水果糖,名曰水果糖,却与水果毫不相干,是用比较次的蔗糖制作的,淡褐色,其品质和口感仅略好于红糖吧。即便如此,这样的糖果亦不会有很多。每当母亲提着为我抓的药进家门,我和妹妹都要围在她身边,看她给我们带回来什么好东西。母亲在衣袋里摸索,通常是几颗水果糖,纯粹的糖的芬芳就会扑面而来,把我们小小的心房盖住,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母亲将手里的糖分给我和妹妹,微笑着看我们快乐的样子,然后她把妹妹打发到院子里玩,将同样提在手里的与药包类似的另一个褐黄色纸包藏在一处隐秘的地方。我知道,那些是专属于我的糖,专属于自己的甜蜜。有时我甚至会产生一点自己可以经常生病、经常吃药而获得额外奖励的这种小小的虚荣和神圣。
母亲溺爱一个常常生病的孩子大约成了习惯,直到我读高中,仍是如此,只要家里有糖或水果,她只分给妹妹一小部分,其余的都东藏西藏给我留着,而我也把这种特殊待遇视为理所当然。等我和妹妹长大成人,某天闲聊,妹妹无意中提起:“当年我知道妈妈给你藏着很多糖,也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那时我是多么羡慕生病的小孩啊!有一次我们学校春游,没什么东西可带,我偷偷把你的糖拿出去吃了,妈妈还把我骂一顿。”
至此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自私!当年那些廉价的水果糖已经对年幼的妹妹造成了伤害。后来,只要我外出都会买糖果,作为送给妹妹们的礼物。我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求得妹妹的原谅,原谅我从前的少不更事:我心里是爱她们的。然而,妹妹们现在已经不喜欢吃糖了,她们要保持身材,而且认为现在的糖果没有以前的糖果好吃,西北用甜菜压榨的糖亦不如故乡的甘蔗糖……这令我心里更加难过。
原来,有一种伤害不是我以后怎样做就可以弥补的。我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停顿,停顿在童年时故乡那成片成片的甘蔗林,停顿在秋冬季节由奔流不息的沱江和江面上运送甘蔗的浩大船队所构成的壮美画卷,停顿在故乡小镇上一家毗邻一家的五彩糖果铺,停顿在母亲年轻时的样子,我们还未长大,那么,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提起故乡的糖,可以说声名远扬。也可以说,糖是故乡的标志,是故乡饮食文化之一种。因为盛产甘蔗和糖果,故乡也因此拥有了“甜城”的美誉。也为着那份甜,我对故乡最深刻的记忆便幻化成了大片大片的甘蔗林。
小时候,在我们居住的老屋,村子四周都是甘蔗林。每逢秋天,甘蔗长到一人多高,我和同院的小孩会去甘蔗地跟前玩。成片的甘蔗林舒展着碧绿的叶子,微风抚动,声响由远及近,有时像沱江奔涌的波涛声,有时像风雨声,为我蕴藏了各种丰富的想象,包括从祖母那里听来的鬼狐故事,纵然我离得很近,也从来不敢真正走进甘蔗林,不敢到里面捉迷藏。偶尔看见小伙伴折断一根甘蔗后迅速逃离,躲着大人在村子的某个角落咀嚼,那香甜的样子诱惑着我,我会回家找母亲要甘蔗。母亲用刚从地里割下的一截甜玉米秸哄我,告诉我甘蔗不是自己家的,生产队的东西不能往家拿,或者告诉我甘蔗还没有成熟,等冬天经了霜才会甜。于是,甘蔗最初在我记忆里是如同玉米秸那样青涩的甜味。
有一次我突发高烧,满嘴水泡,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哭闹不止,母亲将我抱在怀里走来走去,却毫无办法。是邻居婶子偷偷伐了几根甘蔗送到我们家,母亲嚼着喂给我……后来母亲说,甘蔗能救人的命呢,大饥荒时内江没有饿死人,全靠了这成片的甘蔗林。等我长大一些,依然不会踏进甘蔗林去玩,倒不是因为固有的胆怯,而是爱惜:我怕自己不小心会踩坏它们,怕自己的喧闹会妨碍它们——对于甘蔗林,我从敬畏之后又增添了一种崇敬。
冬天是砍伐甘蔗的季节,每户人家都会从生产队分到一些。同样,母亲不舍得自己吃,把分得的甘蔗扎成捆储存起来,在适当的时候,她取出一根甘蔗,砍成约一尺长的节,分给我和妹妹们。每当我们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截甘蔗,就坐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细心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在嘴里嚼过,嚼得没有汁水了才把渣滓吐掉,所有的甜蜜便从那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中起源,似乎满世界的幸福就凝聚在手中的一截甘蔗上面了。
甘蔗伐倒后自然要送到糖厂去榨糖,镇子上糖果铺里的糖果也随之多起来,有结晶冰糖,有用蔗糖添加香料制作的水果糖,有添加了其它辅料如牛奶、芝麻、花生、核桃仁等制作的各式糖果,还有用各类水果和糖汁一起熬制的蜜饯,有用五彩的糖纸包着的,都装在那些透明的玻璃罐里,在柜台上一字排开,是那样高贵诱人——至少对于年少且喜欢吃糖的我是如此。
若非榨甘蔗的季节,村子里有时会来一、两个小贩走街串巷卖麻糖,成团状的麻糖挑在箩筐里,上面盖着透明的塑料布,他的手里还捏着一把刮刀和一把钉锤,满乡满村地走,将刮刀和钉锤敲得叮噹作响,嘴里也不断吆喝:“买麻糖呢,一角钱一两!”。说是麻糖,其实是他们在自己家用土法熬制的麦芽糖,他们也因此有个专称,叫麻糖匠,和铁匠、木匠之类的身份差不多。村子里的小孩子听见钉锤和刮刀敲打的声音就从家里奔出来,围拢过去,掏出衣袋里仅有的一角、两角钱,让麻糖匠从那乳白色的糖团上敲下来一小块,也不用过称,估个重量,用裁成巴掌大的一张草纸包起,小孩子高高兴兴拿着走了。没有钱买的小孩会跟在拿了糖的小孩后面,或者跟着麻糖匠走出村子很远。有时也有大人出来买麻糖,他们都买半斤或一斤,麻糖匠便从担子底下掏出一把很小的秤,像中药铺里用来秤药的秤,好好地称过,添加了无数次,才能使买麻糖的大人满意离去。我没有吃过那样的麻糖,这倒和钱无关。因为母亲说那些人不讲卫生,吃了他们熬制的糖会肚子疼。
离开家乡二十多年,我常常从亲戚们的电话里得知家乡的变化。最大的变化是,乡下的壮劳力都出去打工,几乎没有人大面积种植甘蔗了;镇子上的几家糖厂倒闭了,改投其它能赚钱的行业;乡下也很少有麻糖匠来,因为连小孩子们都知道吃糖不利健康……等等。这些变化着的信息灌进我的耳膜,令我茫然无措,不知这一颗漂在异乡的心,将来的某一天还能否在无糖的故乡停靠?于是,对于故乡的院子里小孩子们追着麻糖匠奔跑的情形,我愈加怀念:当时为什么我就不能大着胆子尝一尝土制的麻糖呢?尽管存在不卫生的可能,但也未必真的会肚子疼。
那个黄昏,我和大象坐在花之林雅间,给我庆生。当服务员端上来一壶香茗,还未走开,我说:“能给我的茶加点糖吗?”
服务员诧异地看着我。但还是照我说的做了。
记得博友暖曾经写过一篇文字,《糖是无罪的》,她也是用对糖的热爱来讲述对人生的体验。
可见,对于爱糖的人,糖能给予我们一种单纯、透明的精神慰藉,永难相弃。即使它与香茗并不相宜,我也愿意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