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三农问题何时了?
无奈之余
2014年3月,有位号称百姓代言的兄弟在网上发文说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呼吁党和政府关注与重视!!记得2001年7月,时任湖北省监利县棋盘乡党委书记的李昌平写信给朱镕基总理,就用这13个字概括了当时中国的“三农”问题。当年就因为李昌平说了真话,得罪了整个官场,结果落了个辞职后“仓惶出逃”的惨痛下场。十余年过去了,无论是我们的新闻媒体还是党国领导同志们的报告总结,总是宣传“新农村新气象”:年年都是粮食增产,农民的人均收入年年都在递增。即使农民的人均收入只是城市居民人均收入的三分之一,但总给人一种农民们生活得“很滋润”,“很甜蜜”的感觉。改革开放以后,农村里田地分到了户,再后来农业税也免掉了(当时大张旗鼓地宣传说,免除中华延续2600年的“皇粮国税”是我们党国胡温之首创,但据专家考证在汉文帝刘恒(公元前157年至公元前202年)时代就已有全免农业税之先例)。如今,在“享受田园生活”之余,农民们(包括那些辍学的学生娃)还跑去城里打工挣钱。在某些人的印象里,农民们“吃着田里的,挣着城里的”,一副“有吃有喝有钱赚的快活景象”,怎么还会有一个“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的说法呢?实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有位山东农村的农民网友发出无奈的叹息说:难道农业到头了吗?生猪只有5元一斤,毛兔从9元下降到6元一斤,鸭6元一斤;去壳的花生米2.7元一斤;优质玉米仅1.09元一斤。如此低的农产品价格,扣除不断涨价的农资费用,即使不算劳动力,种地也几乎是赔钱了……看来农民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抛弃农田,进城打工。国家政策似乎也正往这个方向诱导。比如,某省近期的发展目标是要建几个上百万人口的大城市,为了赶着农民进城上楼,省里还出台了农民进城后,土地、宅子、林业等不变的利好政策;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家里有地的大学生,没有在城里找到合适工作前也算失业,似乎老祖宗传下来的、至今在文件上还是重中之重的农业,已经不算正业了……大概在某些党国官员们看来“无工不富”,“无城不国”是对的,而“无农不稳”纯属“无稽之谈”。
按百姓代言兄的话说,如今他所在村落村容村貌陈旧,土坯瓦房脏乱差;村里各种线网信息化服务缺失;村级医疗配置匮乏;村交通出行不便且危险;村水利基础设施滞后;村民饮水不安全;村集体资源缺乏管理;村校大规模撤并,那些校园荒芜凋敝,儿童“上学难﹑上学贵﹑上学远”(上学很危险);村治安形势严峻;种田养畜亏损,抛荒弃耕,“空心村”现象严重;由于城乡差异,贫富差异凸显造成富欺贫,贫仇富,强凌弱,弱忌强和官压民,民恨官的普遍现象,到处都有农民上访的问题,这确实是令人十分担忧的事情。全国农村人口达9亿之多,是全国总人口的70%,如果长此以往,一不小心点燃了农民们内心的干柴烈火,农民们一旦汇集起来举旗造反,就会再现朝代覆亡那样的历史变故,弄不好,就是一个民族危亡的大问题了。不知道这种不太中听的话语算不算危言耸听?
上述情况与2001年李昌平反映的农村情况:种田尽亏本,田地无人种,少壮去打工,剩下童与孤,老人盼早死,小孩跪求学,村乡债台筑,干部如“蝗虫”,疯狂啃“皇粮”,农民遭了殃,希望在何处,唯望星空哭!的一幕幕凄凉景象造成的可怕局面似乎并无两样!奇怪的是当年的农业部部长杜青林却表示,他不赞成李昌平提出的“农业真危险”的观点。他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农业的基础地位将得到很大的增强,农业的经济运行是平稳的,发展势头是良好的,农村的党群关系、干群关系是进一步密切的,农村的社会是稳定的,农业是完全可以大有作为的。我们的杜部长还认为,农民的生产生活条件较前些年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大概就因为我们的党国高官始终都持有这种观点,所以说了真话的林昌平只能“夹着尾巴”远走他乡。我们的党国官员——特别是那些与农民们没有丝毫感情,又不愿意与山野农夫们近距离接触的党政高官们,天天躲在豪华的办公楼里听下属做各种离奇的汇报,或许是在掌声雷动的会议室(或大会堂)里摇头晃脑地作指示,唱高调,或者是躺卧在行进中的高级轿车里闭着眼睛奇思瞎想做美梦,要么是与商贾同僚集聚在富丽堂皇的宾馆酒楼里觥筹交错,对酒当歌……所以虽然时隔十余年之久,但是三农问题依然如故,仍有数亿农民还在“待富”的困境中艰难生存。真不知这些党国官员的心是不是肉长的?他们的眼睛是不是长在头顶上?他们的耳朵对农民的声音是不是有天然的隔音效果?
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真不知中国的三农问题何时才能了啊?!